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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瑞缇只好答应。
    “去!一切听从您的指示!”
    守铃人给她也准备了一个面罩,等她们坐滑梯下去,执法队的雪橇果然就在滑梯口等着她们了。
    艾里队长和一个执法员也在雪橇上。
    雪橇是没有棚子的,形势的方向正好逆着风,虽然有面罩遮挡去,但瑞缇仍然感觉有东西在打着她的脸,力气不大,但却一直不停歇,磨得人难受。
    “守铃人,你确定莎威纳给你写了一封请假信,昨天晚上就提前回家了?”
    艾里也不敢相信这个消息。
    “我还带了莎维纳的信。”
    守铃人从袖口摸出信封,迅速塞到了艾里手中,艾里大致扫了一眼。
    “这看起来还真像!”
    “你说—字迹吗?”守铃人问。
    此刻在下坡路段,雪橇颠簸得厉害,人们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。
    “嗯,看着像,也不知道是不是模仿的好。”
    艾里还是不相信莎维纳会请假。
    “她昨天有什么异常行为吗?”艾里问。
    守铃人摇摇头。
    “没有,很正常。”
    “昨天她还专门给我说今天会准时值班的。”
    瑞缇抓着扶着,低头躲着迎面而来的大风。
    “她还专门给你说了这个?”守铃人转过头来看向她。
    “对啊!我觉得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跑呢!”
    这句话后,雪橇上的人都沉默了,一直到了莎威纳家门口,她们才重新有了交流。
    “您小心点!”
    守铃人正抓住把手要下雪橇,艾里上手扶了一下守铃人。
    她们来到了一座橙色屋顶的房子前。
    房子的门和窗都紧闭着,窗帘也是拉上的。
    她的院子有挡风里什么也没有,是很整齐的一块雪地。
    她们四人走到了大门前,留下了一通深深浅浅的脚印。
    艾里率先上去敲了敲门,但毫无反应。
    “你在吗?莎维纳!”随信的执法员大喊。
    “莎维纳!是我们来了!”
    艾里队长用更大的声音喊了好几声,但都没有反应,他便放弃了,直接上去拧门把手。
    “反锁了!”
    “啊这可怎么办啊!队长?人在不在里面?”执法员一下就着急了起来。
    “看来只能找锁匠来了。”
    守铃人也上去扶了扶把手,确实打不开。
    艾里派执法员去找附近的锁匠了,三人只能在原地面壁思过。
    等了一会,他带着锁匠回来了,锁匠拿了个大箱子,拿出些工具,门不一会儿就“咔嚓”一声打开了。
    瞬间一股腐烂而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,众人都没忍住掩住了口鼻,锁匠直接躲在了门口不敢进去。
    屋子里没开灯,什么也看不见。
    瑞缇腾出一只手来摸索着电源,“啪”一声,屋内变得灯火通明。
    “啊!”那个执法员惊叫一声,锁匠听到喊声也探出个脑袋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!发生什么了!”
    艾里、守铃人还有瑞缇的呼吸都同时变得急促起来,眼前的景象太过触目惊心。
    莎维纳倒在了客厅的软地毯上,衣衫上布满了血迹,胸口的位置插了着一把匕首,上面有执法队的标志和她的名字,是她的物品。
    “啊!”锁匠赶紧惊叫着跑了出去。
    艾里不死心,上前拭了拭她的鼻息。
    “没有气了……”
    他抱头蹲了下来,掩住了脸。
    守铃人的鼻子声越来越重,他已经没办法完全靠鼻子呼吸,只能张大嘴,用力喘着气。
    执法队在短时间内已经失去了两名执法员了,这完全能再度引起小镇秩序的崩塌。
    “莎绮不在了,连莎威纳、连她也……前几天我还和她交班呢。”
    艾里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完全坐在了地上,把头埋在了膝盖里。
    作为一个执法队长,他已经不能向平时一样冷静地开始侦查,他完全抛弃了职业操守,哭出声来。
    守铃人和执法员轻轻拍着肩膀。
    “这种命案,以前几百年才能遇到一次。”
    守铃人痛苦地垂下眼睛。
    只有瑞缇一人在侦查现场。
    莎维娜中刀的位置正对心脏,嘴唇和面部看不出中毒反应,她初步猜测刀伤就是致命伤。
    她的右手袖口内测和胸口的血迹最多,目前看符合拿着刀刺向自己的胸口的情况。
    其他人正在安慰艾里,她趁其他人还没注意的时候就翻开了莎威纳手臂,她的左臂内测有一个明显的黑熊标记,像是刻在了她皮肤上一样。
    那边的人缓了一会,守铃人还是先去通知执法大队搬运尸体了。
    “她的左手内测有黑熊标记,从血迹看来,有可能是她用右手拿匕首刺向自己胸口的。”
    瑞缇看着拖着下巴汇报。
    “不可能!莎维纳最不可能自杀!更不会因为大雪请假!我了解她!这事必定有蹊跷!执法队这次必须把凶手抓住!还我的老伙计一个真相!”
    艾里粗重地喘着气,“啪!”一声拍响了地板。
    第83章 密道
    “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。”
    瑞缇拍了拍手,冷静地看着守铃人。
    “不!没这种可能!肯定是…肯定是有别的凶手!”
    艾里的面部肌肉全都紧绷着,他扯下了自己凌乱的围巾,潮湿的泪水黏在了脖子突出的青筋上。
    “艾里队长,我理解你的心情,不过感情用事可不利于破案。”
    瑞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    “一个有心的爱新维尔人这种时候怎么会冷静、怎么能冷静……”
    艾里哆嗦着,两行泪又推了出来。
    “我要一个一个、挨家挨户地找到杀死莎威纳的凶手!我冷静不了!”
    艾里一声大吼,刚站起来又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板上。
    守铃人和执法员一言不发,默默地看着艾里,表情不比艾里轻松。
    谁也没想着观察现场和分析死亡过程。
    瑞缇无奈地耸耸肩。
    “好吧,那我这个没有心的人先推测一番。”
    “如果认定莎威纳的死亡现场有第三个人,这就是一起密室杀人案。”
    瑞缇这些经验都得益于她爱看古早的推理小说,新城区遍布只检测仪,根本遇不到那么原始的案件。
    “有什么说法吗?”
    守铃人终于动了动嘴皮子。
    “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,门是从里面反锁的,如果有第三个人,凶手想早晨的就是莎威纳自杀的假象,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?”
    瑞缇话音刚落,大门就被打开了,执法队的人来了,抱着一台相机。
    执法队来了起码十五个人,房子里根本挤不下,她们四人先退出去给他们让位置。
    这些执法员显然没有应对命案的经验,进来时候还是颤颤巍巍的,在里面捣鼓了好久,才面色惊恐地把人抬走了。
    守铃人觉得人多不好讨论,最后只留了她们四个在现场。
    艾里队长的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    刚刚执法员进去搬人的时候,守铃人悄悄凑到了她身旁。
    他说艾里和莎威纳是多年的老搭档,感情很好,艾里今天才怎么失去专业素养的。
    瑞缇料想也是,前几次的事情艾里处理地都还挺冷静地。
    “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?”瑞缇回想道
    “噢!对,密室杀人。”
    “可有人进来院门口不会有脚印吗?”守铃人看着院门口被踩得坑坑洼洼的雪地。
    “大暴雪!”瑞缇灵机一动。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,我倾向于案发时间是在凌晨,凶手知道今天会有一场暴雪,便在凌晨没人的时候作案,早上的雪就能掩盖住脚印。”
    她分析道。
    “对了!大暴雪这个消息是谁说的?每个人都知道吗?”
    “这个是一个懂天气的人说的,专门在瞭望塔上预测接下来的天气,他会把明天的预测消息贴在附近的广场上。”
    守铃人说。
    那这就是个公知信息了,没什么参考作用。
    “我们现在应该找找能证明房间里有第三个人来过的证据,现在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。”
    瑞缇说完边起了身,准备在现场翻找一下。
    “我们分头找找。”
    艾里沙哑着嗓子,终于变回了那个威严的执法队长。
    瑞缇扫了一眼客厅,莎威纳的陈设很简单,一个沙发和地毯,有个大柜子,连茶几都没有。
    柜子门关得死死的,沙发上什么也没有放,远处有个联通的吧台,吧台上有个透明的柜子,杯子整齐地排列成一排,连餐桌布都被折好挂在一侧的栏杆上,餐补垂下来的两侧对得异常整齐。
    总之,能看到的东西,要不就是一干二净,要不就是排列整齐,莎威纳看起来是有强迫症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