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0章

  赛红花悲呼了一声,朝着那两个贞洁老妇就冲了过去,大声喊叫:“你们也太欺负人了,老娘我跟你们拼了!”
  我在一边急忙劝架:“哎哎,有话好好说,千万不要动手啊,和谐社会,什么事都可以解决,做个文明的鬼,咱们谈谈,谈谈啊……”
  根本没人搭理我,赛红花一扑上去,那两个贞洁老妇横眉冷对,都没用童男童女帮忙,一起迎上了赛红花,奔着脸就抓,赛红花也不甘示弱,抡起了王八拳,这三位把我当空气了,纠缠扭打在了一起。
  说是纠缠扭打在一起,其实是赛红花被打,两个贞洁老妇的战斗力相当强悍,劈头盖脸的打,一边打一边骂: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一个卖肉的,也敢在村子里立贞洁牌坊,臭不要脸的,老身守了三十年活寡才有了牌坊,你个无耻的贱人竟然来恶心我……”
  哥们愕然的看着这一幕,多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人家这牌坊村里出了两个贞洁烈妇,竖了两座贞节牌坊,赛红花不知道怎么的,也要给自己竖个贞洁的牌坊,可问题是,她是八大胡同的名鸡,跟贞洁差着十万八千里呢。
  作者有话说:书友们,请记住最新最全的小说网站,趣窝小说网更奇异的是,赛红花的贞洁牌坊竟然真的有人给建,而且还竖在了两座贞洁牌坊的前面,成了进村的第一个贞节牌坊,这就有点恶心人了,你那怕牌坊立远点,恐怕都没有这么大的矛盾,你立在人家真正的贞洁牌坊前面,估计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。
  所以赛红花这牌坊不知道是立起来被毁了,还是根本就立不起来,反正在两位真正的贞洁老妇眼皮底下,她这牌坊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但是赛红花有执念,舍不得离开她这倒塌了的贞洁牌坊,矛盾由此产生。
  虽然这些只是我的揣测,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,我很头疼,说实在是我一点都不同情赛红花,她办的这事的确是很操蛋,问题是,她是我的任务,我必须得站在她这一边,就在我想办法的时候,赛红花疯狂了,朝着我喊道:“你不是说要帮我吗?你倒是来帮我啊,要等到她们打死我你才帮忙吗?”
  赛红花哭的都不行了,哥们无奈的叹了口气,拽出一张黄符,念诵咒语:“天帝符命,令下雷霆。伐恶馘毒,破庙除形。邪神妖怪,敢当敢临。霹雳大将,辅吾道法,速赐通灵。”
  黄符朝着两位贞洁烈妇身上一甩,金光四射,两个贞洁老妇惊呼了声,纵身躲开,我急忙一个箭步过去,喊道:“平安,用大宝剑隔开两个老太太。”
  黄符,加上我挡在了赛红花身前,还有宋平安隐身用大宝剑格挡,终于是分开了这三人的互撕,可那两位贞洁老妇一点也不害怕,招呼了砸牌坊柱子的童男童女就要冲过来,我急忙道:“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,有话好好说,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!”
  两个贞洁老妇根本不在乎我的威胁,挥手让童男童女去抓我身后的赛红花,被宋平安用大宝剑给拍飞了,两个贞洁老妇这才冷静了下来,但是气势一点也不弱,那个清朝的贞洁老妇朝着我一指,问道:“你是赛红花请来的救兵吗?”
  没问我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,我就很知足了,我急忙喊道:“我不光是来帮她的,也是来帮你们的,这么多年的打打闹闹,事情也解决不了,想要解决事情,咱们就好好谈谈,我要是撒手不管了,你们还得继续,各位,先让我把事情搞清楚,咱们商量着来好不好!”
  第607章 她的梦想
  哥们好歹是个白银小法师,虽然不可怕,但也透露着不好惹,两个贞洁老妇不在动手,阴森森的看着我,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,我无奈问道:“二位,你们德高望重,为何容不下赛红花呢?都是女人,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”
  清朝贞洁老妇脸上闪过一丝怒色,刚要开口呵斥,被那个明朝的贞洁老妇拽住了,对我福了一礼道:“老身赵氏,乃是万历年间的老妇……”
  简单的说吧,村子里的贞节牌坊都是有出处,有记载的,明朝的贞洁老妇赵氏,清朝的贞洁老妇是钱氏,赵氏守寡三十年,独自抚养儿子长大,儿子赶考中了进士,将母亲事迹报到朝廷才有的贞节牌坊。
  钱氏更狠,三十出头丈夫死了,临终的时候嘱咐她可以再嫁,但钱氏坚守贞节,干脆用剪子把自己的脸给划伤,断绝别人对她的念想,守寡二十八年,孝顺父母,赡养双亲,辛勤抚育儿子成才,吏部知道她的事迹后,上奏皇帝诰封建坊,表彰她的品德,教化百姓。
  村子里出了两位贞烈列夫,改名叫牌坊村,两位贞烈烈妇的魂灵依附在牌坊上,享受着世人的尊敬和香火,不曾想,百十年前突然来了一群人要在村子里在建一个新的贞节牌坊,同样是皇帝诰封的,但话说的语焉不详,来了十几个工匠,开始干活。
  两位贞洁烈妇以为村子里又出了一个守贞洁的好女子,可从工匠的嘴里听到的却是,八大胡同的赛二爷,一代名鸡的贞洁牌坊,两位贞洁老妇差点没在气死一回,晚清末年,山河崩坏,恰逢五千年未有之变局,但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,是非不分吧?
  赛红花是村里走出去的孩子,给赛红花立牌坊她们没意见,立什么牌坊都行,但是立贞洁牌坊,实在是太荒谬了,赛红花跟贞洁两个字差着十万八千里呢,还有没有天理了?两位贞洁老妇当然不干,从中作乱,但是不用她们动手,赛红花的贞洁牌坊立起来就倒,立起来就倒,无奈动用了铁条铁筋,还是建造不起来,工匠们已经拿了工钱,费了大功夫也离不起来牌坊,而且本地的县令压根就不管不问,干完了工期,工匠们干催就跑回家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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